【楼诚】养鹿 · 番外

  这篇有点沉重。

是的我们偶尔也是个正经人。

依旧私设如山。

希望有人能看懂我的暗喻。【蹲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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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季快到的时候，湖畔边落下了一群白色的候鸟。

  她们有纤细的腿，关节处折起一道有几分锋利的折线。脖子上部分有细细的黑色羽毛，头顶上一抹血一样的鲜红。

  明诚听茵茵把那些新客人夸得天地无双，也有了几丝好奇。晚些时候，他瞒着明楼偷偷去了湖边。

  明楼快要冬眠了，整天懒洋洋的不愿动。明诚只好玩玩兔子，可是最近兔子忙着谈恋爱已经完全不要兄弟了。

  那些年的爱与恨，终究是付错了。

  明诚忧郁的站在湖边，呆呆的望着湖面，想到的尽是那些标准悲情男二的台词。

“你好呀！你是这片湖的主人吗？”温和的女声，带着几丝活泼的语气。明诚回过头，他觉得自己见到了神仙姐姐。

“......你好，我叫明诚，这片湖是我大哥的，不过你们可以留在这，我大哥脾气很好的。”明诚觉得自己简直语无伦次，他看着面前漂亮的鸟姑娘，紧张得差点用前蹄绊自己一跤。

   同样是鸟，茵茵腿可真短啊，鸟比鸟，气死鸟。

“明诚，我可以这么叫你吧？”鸟姑娘又凑近了一些，她修长的脖颈不管怎么样都有极好看的曲线，“我叫贵婉，是鹤群的领头鹤。我们可能要打扰几日稍作休整再启程。”

“启程？”

“是的，我要带他们去温暖的南方，将来也会带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。”

“你真厉害。”

“......不，我只是继承了先辈的信仰。”

“先辈的信仰？”

“就是那种，你可以为之献出一切，包括生命的感觉，你能理解吗？”

丹顶鹤的头顶有一抹红，像是凝固的血液，又像是随时会再流出鲜血一般。明诚痴痴的盯着那一抹红，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“我也有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东西。”

“那是好事。”贵婉看着明诚。

   小小的鹿，眼睛亮亮的，那是新生，是希望。

贵婉很喜欢明诚，她邀请明诚加入鹤群的聚餐，和明诚聊自己的故乡。

贵婉的家乡有漫野的水草和温暖的湖水，空气中永远有伴随着淡淡的土腥味的水汽，秋季时芦苇的花被吹拂，像暖白色的海浪，波波层层，掩盖着已经是金色的苇杆。那里有许多明诚不知道的生物，有没有鳞片的黑色的鱼，小小的，会在湖水下降时出现在滩涂边跳着乱跑；有奇怪的贝壳，喜欢把自己的肉大咧咧的摊在外面，好像非要给鸟叼了去才能有些危机意识；有吃了以后会整个嘴都泛紫的甜甜的果子......

“你的家乡那么好，你又为什么要离开呢？”

“因为冬天来了啊。”丹顶鹤说着句话时没有看明诚，之后才反应过来，冲着阿诚勉强地一笑。“我在等春天。”

贵婉在两天后的一个凌晨，托茵茵找明诚说一声别过。

明诚急急赶到时，鹤群刚刚起飞，他却已经找不到贵婉了。

几十只丹顶鹤一起起飞，他们的翅膀把秋末柔和的阳光分割成了一块一块，明诚仿佛看到了漫天的白色羽毛。

真漂亮啊，明诚眯起眼睛。

就是阳光有点烈，眼睛疼。

第二年春天，贵婉没有再来。

明诚把为她准备的杂果酱全部涂在了明台的早餐包上，里面的蜂蜜还是他用丹顶鹤羽毛做的羽毛画和郭嫂换来的。

第二年冬初，贵婉也没有来。

第三年，贵婉没来。

第四年，没来。

阿诚长大了，他看的书多而杂，他用一双最干净的鹿眼看透了许多，也懂了许多。

但他却执拗的相信，贵婉一定是回家了。

一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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